乌克兰反邪教专家：邪教“全能神”正利用网络在东欧开展宣传

2021年7月，乌克兰反邪教专家格雷戈里·格洛巴在俄罗斯莫斯科举办的国际反邪教研讨会上，就“全能神”在东欧国家利用网络开展招募宣传的情况作了报告，并在俄罗斯宗教与异端研究中心联合会总裁、著名反邪教专家亚历山大·德沃尔金开办的“伊里涅义信息咨询中心”网（Iriney.ru）上发表了该报告。

乌克兰反邪教专家格雷戈里·格洛巴    

“全能神”邪教也被称为“东方闪电”，当前在东欧积极从事网络活动，使用俄语进行网络宣传和网络传教。“全能神”几乎入驻了所有主要的社交平台——VK、脸谱（FB）、优兔（YouTube）、电报（Telegram）等，还创建了一个俄语网站，并摄制了大量邪教宣传片（已有1833部），所有的一切充分显示“全能神”在网络领域势在必得的野心。

亚历山大·德沃尔金教授曾经研究过“全能神”的所谓理论，而我关注的重点则是该邪教的俄语宣传、传播手段以及一些颇值得玩味的方向，这些方向乍一看似乎与该教派的活动和教义没有太大的直接关系。

通过整理发现，“全能神”在VK社交网页出现了3610个条目（现在更多了）。这样海量的信息，只能采用最简单的方法——通过关键词搜索进行研究。宗教网页上的常见词汇“耶稣”和“主”在“全能神”社交网页上分别出现了560次和400次，“中国”这个词被提及345次，加上评论中提及的次数共计578次。由此可见，对于“全能神”来说，中国话题占相当大的分量，其重要性不亚于“主”。

再看其他关键词的统计情况：中国共产党出现97次，含评论共231次；共产党出现86次，含评论共137次；政权出现42次，含评论共68次。这些词汇透露出“全能神”抵触中国的情绪，甚至反诬中国是干扰“全能神”使命的迫害者。对于“全能神”来说，其敌人不仅包括公务员，如果其信徒的家庭成员不信“全能神”也在敌人之列，这一点从其邪教宣传片《共产党父亲》的宣传手册足以说明。在这部片子中，“全能神”套用极权主义对中国共产党进行了无中生有的指责，而一些荒诞不经且已成公式的机械评论，被“全能神”不同的账户逐条复制粘贴。

从评论以及活跃评论员的怪异名字不难看出，“全能神”使用了网络“机器人”营造大众支持和“正确舆论”的造假手段。总而言之，这类帖子的评论无外乎“一致赞同”“我明白了真相”“帮我明白了真相”，这些机械化的评论恰恰出卖了“全能神”使用网络“机器人”刷评的真相。

2013年1月12日，河南濮阳的防范“全能神”横幅。图源：南方周末

许多“全能神”订阅账户因过度宣传收到大量投诉而被VK管理部门禁号。令人费解的是，不同于其他反对中国政府的宣传，“全能神”的宣传内容中，很少出现西方的“颜色”论调。类似美国、民主、人权、香港等词汇几乎没有被提及，却提及了欧洲知名的邪教庇护者马西莫·英特罗维吉的几次采访。此外，“全能神”对一部基督教纪录片《美利坚合众国的崛起及其使命》的“特别注释”也不得不令人琢磨：“基于其自由、民主和平等的基本原则……起到稳定世界局势、平衡世界秩序的作用。美国在为世界带来安全与稳定方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为什么“全能神”不像其他被中国依法取缔的邪教那样进行“颜色”宣传呢？唯一解释得通的可能是，“全能神”还没有直接从西方有关机构获得资金或捐款，因而没有覆盖这方面宣传。然而，“全能神”骨子里极其想要获得西方资金，为此它不惜向美国卑躬屈膝，并以此与英特罗维吉等西方政客建立联系。

在“全能神”群体中被提及次数最多的不是“上帝”，也不是“中国政权”，而是“魔鬼”——“全能神”成员经常用它来恐吓信徒。

“全能神”宣传网页中提到“撒旦”581次，加上评论共1166次。且看“全能神”在一个帖子中歇斯底里的发作：“没有圣灵的作工，人所做的一切都出于撒旦，是不服从、不敬虔的撒旦现身！人性堕落的人所做的一切，完全与上帝背道而驰，每个人都是撒旦的化身！”这个帖子中“撒旦”一词使用了147次，加上评论总共出现了357次。

我原以为“撒旦”会与政权关联，但没想到“全能神”成员却把“撒旦”视为人的本性。这一点不难从颇具“全能神”特色的“引文”中看出：“主耶稣赦免了我们的罪过，却没有帮我们摆脱撒旦的本性”，“他（主）审判、谴责人类对抗、背判神的撒旦本性”，“如果没有神的直言不讳，任何人都难以发现我们的撒旦本性。”

这是“全能神”教义中令人十分不安的迹象，因为历史上“人的撒旦本性”教义一直被居心叵测的教派所滥用——这样的教义最适合操纵信徒，引起他们的内疚、罪恶感和恐惧，一旦事态发展不顺，“人的撒旦本性”就可以成为杀人或自杀的借口。

顺便提一下发生在山东招远的臭名昭著的“全能神”杀人事件，5名“全能神”信徒（译注：另含一名未成年信徒）残忍杀害了一名拒绝给他们电话号码的妇女。这起事件不仅是对“全能神”当时的指控之一，也是该教派此前之所以被依法取缔的根本原因。然而，比起中国政权和“撒旦”来，“全能神”更害怕教会。这里，我们谈论的主要是基督教新教教会，其信徒在中国和美国都会遇到。

“教会”一词在“全能神”宣传网页上出现了1119次，加上评论共计出现了1738次，这么高频的词汇除了用于“全能神”的自我宣传外，还用于对其竞争对手的抹黑宣传。且看援引其网页的典型语录：“教会死了！！！”“教会领袖遵守的不是上帝的诫命，而是人类的传统”，“他们把宣扬圣经知识作为炫耀。他们不去见证神，却与主背道而驰”，“如果没有圣灵在教会中作工，神就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会听我们的祷告……”“在教堂里，神父不能指明出路，我在这里看到了这一点，真是太好了。让我们离开‘空教堂’，去追寻主耶稣的脚印吧！”……

“牧师”一词在“全能神”宣传网页上出现了166次，加上评论共计出现了267次，且都含贬义，因为在“全能神”组织中不设牧师的职位，也就是说“全能神”网页上涉及到“牧师”的内容都是针对其竞争对手的。且看几段其网页上充满讽喻意味的“福音”原文：“你知道蠢女找不到新郎的真正原因吗？原因在于蠢女盲目听信牧师和长老的虚假布道”，“为什么我们总是相信牧师和长老的话？现在的牧师和长老不仅自己寻求并屈从撒旦政权的庇护，还把信徒引向拜金和奢靡之路”，“这个问题已困扰我很久，我向一些牧师和长老求助，但他们都解决不了我的问题，这篇文章给了我方向！”

“全能神”还专门针对基督教拍摄了视频《一名基督教牧师的悔改》：为什么他急切地盼望着主的降临，却把到来的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为什么他信神，努力工作多年，却走上了抵抗主的道路？他怎么突然醒了？我们从他的故事中得到了什么警示？另一部视频片《追悔莫及》则讲述一个人因钉死主而忏悔。在其一个视频专栏中还有一部片子名为《牧师的善意》，其中有两个场景，一个是取笑牧师，另一个则是取笑共产党。

“全能神”极力将自己的歪理邪说包装成基督教教派传统论点的样子进行反教会宣传，如，“旧教会背叛了上帝，不再工作，并以精神贫乏而自得其乐”，“你们见过主吗？”，“一部基督教电影中，一名韩国教会的神父非常困惑并处于罪恶的束缚中：同事们正在摧毁教堂，并利用布道来赚钱……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辞去牧师的职务，去寻找有圣灵作工的教会，希望能找到摆脱罪过的方法”，“三自教会的圣职人员孟某林认为，相信‘三位一体’的主可以使他免遭迫害……就在这时，他遇到了‘全能神’教会信徒向志恒”……

从上述分析不难得出以下3点结论：

1. “全能神”给自己树的主要敌人是中国政府、基督教教会以及“全能神”信徒家中不信“全能神”的家庭成员。其相当一部分互联网资源是专门用于诋毁中国和与“全能神”有竞争关系的教会，而反教会宣传的主要目的是诋毁和嘲讽神职人员。

2. “全能神”很少宣传西方价值观，由此可以大胆断言，“全能神”或许尚未直接获得西方有关机构的资助，但它十分渴望获得此类资助，为此不惜向美国卑躬屈膝，并利用欧洲邪教庇护者与西方政客建立联系。

3. 到目前为止，“全能神”在俄语领域的活动集中在互联网上，利用网络“机器人”制造群众支持和“正确舆论”的假象。尽管“全能神”在视频拍摄和网站设计等方面“用心良苦”，但该教派的宣传总体上与俄罗斯和东欧国家格格不入，因为其宣传内容十分生硬晦涩。从其宣传内容中存在的典型语法错误以及怪异的姓名组合可以看出，“全能神”的俄语网页管理者是不精通俄语的人。可见，“全能神”在俄语领域的组织羽翼未丰，尚处草创阶段，难成气候。